张司九心头一颤,也迅速地沉了下去。
要么,伤到了脊椎,下半身失去了控制。
要么,就是脑出血,压迫到了控制下半身的区域。
如果是前者,尚且还可以努力。
但如果是后者……
杨氏此时还能说话,但看着精神却很不好了,她冲着张司九招招手,示意张司九过去。
张司九一步步挪过去,眼睛看着杨氏,却控制不住自己眼眶里的水汽。
到了床边,张司九弯下腰,喊了一声:“奶奶。”
杨氏笑了笑,面上是一片坦然。
她勉强抬起手来,摸了摸张司九的头发:“我今日也讨人嫌一回。下着这么大雨,却要劳动你们。”
张司九眼泪掉下来了:“奶奶别这样说,不讨人嫌。不讨人嫌。”
张司九握住杨氏的手,给她诊脉。
脉象……很不好。
而且,张司九心是乱的,的确是看不出更多东西了,最后自己手都颤抖起来。
齐敬也过来了,从张司九手里把杨氏的手拿过去,仔细把脉。
最后,齐敬叹了一口气:“有什么话,还是赶紧说吧。我先施针,或许能稳得住。”
这个或许,只是委宛的说辞罢了。
前面那句话,才是真正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