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这是命,是运气不好的意思。
而且,她们好像都接受了这样的命。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姐姐为什么说,她的能力太小了。
因为不管第一医院开多大,开多少分院,能去医院生产的妇人,也只是少数。
绝大多数的妇人,都像这样一样,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我听见有人起哄说,这孩子是在地里生的,干脆就叫地生算了。
然后,她们又邀请我去村里喝口水。
产妇也表示,她回去拿钱,多的没有,但是诊金肯定是要给的。再不行,家里还有鸡蛋和腊肉,老母鸡。
我本来没想过收钱,但这一刻,一个念头涌上来,我忽然改变了主意:“好啊,诊金就不用了,我上你家吃一口煮鸡蛋就行了。煮一个糖水蛋就行。”
糖是金贵的东西,但一般人家里好歹也存两块麦芽糖,家里来客人了,化一点在水里,用来待客。
至于鸡蛋,也是金贵的东西,可基本家家户户也有的。
我让产妇上马车,送她回家,她却连连摇头,生怕弄脏了我的车,转头就趴在了自家男人背上,用被子裹着回去了。
这是一个贫穷的村落。
村里砖瓦房都没有两家,都是黄泥草房子。
一路上,我听见那些妇人说起八卦,说这次这名妇人的运气是真不错。
上次那谁谁谁,就生孩子难产死了。
我听着,更觉得心里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