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天,靳桉想过女孩会回来找包,但没想到这么快。
甚至从仓库一路找到了二号胡同口这里。
一拳将喝醉回来偷钱的靳超毅彻底揍翻在地,额角方才被靳超毅用酒瓶砸中的地方隐隐作痛起来,他坐在矮凳上正喘着粗气,余光便见得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酒瓶子一路骨碌骨碌滚进来。
他抬头看去,看见了女孩呆滞的脸。
又他妈是这样狼狈的鬼样子。
他微扯唇角,在心底自嘲似地骂了自己一句。
他站起身,面无表情走到了女孩面前:“好看吗?”
与此同时,垂在身侧的手指尖狠狠掐入掌心,痛感遍至全身。
女孩说话之后,靳超毅嘀咕着骂了一句,似乎是还想站起来。
他心底一惧,迅速挡去靳超毅看向女孩的目光。
说来好笑,无论以前和靳超毅在家里打成什么惨样,他都从来没有怕过。但今天男人忽然狰狞又猥琐地朝女孩看去的时候,他感到一阵恐惧。
不能让靳超毅打上对女孩的主意。
他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冷脸快步离开二号胡同口,果不其然女孩也追了上来。
女孩跟在他后面,一张小脸苦闷闷地耷拉着,欲言又止,明显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模样。
久没得到他的回复,女孩可怜巴巴地叫了他一声“靳哥哥”。
那瞬间异样的感觉从脊椎打上天灵感,他只觉得心底一痒,脚步猛然滞住,仿佛是回忆起了十七岁某日清晨那个荒诞又旖旎的梦。
女孩撞上他的后背,唔了一声。
他耳朵烧红,在朱炎打开门的刹那,逃也似的冲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