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嘴唇有些苍白干涩以外, 居澜的脸色基本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看着像是瘦了不少。因为那种药不光严重伤害了他的喉黏膜和声带,对他的胃黏膜也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所以他都不怎么能吃东西,也只能喝很少的水。
他本来手里拿着一本书不知道在写什么,抬头看到来人,眼睛发起亮来,合上了手中的书。
赵珺棠坐在床旁边,看着他踟蹰了一下,递给他一个保温杯。
居澜接过来拧开,闻到了一点类似牙膏的味道,他抿了一小口,一股温热但又清清凉凉的液体划过他的嗓子,立刻缓解了他喉咙的疼痛。
是薄荷茶,用的是鲜薄荷,味道没有干薄荷叶那么浓,但清爽不苦涩,还有好闻的味道。
他又喝了一口,才将杯子放下,伸手在赵珺棠的手背上点了两下,意思是“谢谢”。
赵珺棠垂着眼摇摇头,无论如何,她都当不起这句谢谢。
刷刷的笔触声响起,不一会儿她眼前伸过来一个本子,上面是一些凌乱的涂鸦,有Q版的护士和医生,药水折射出漂亮光线的玻璃点滴瓶,扎着针头的他自己的手,一看就是居澜这一天无聊画的。
这会儿下面的空白处还多了一幅Q版小画,一个软乎乎的小女孩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一个短胳膊短腿的小男孩在一旁踮着脚尖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
赵珺棠看着不自觉地笑了笑,伸手把画着这幅画的一角纸撕下来塞进口袋里,站起身,“周一见。”
她已经听护士说居澜明天就要出院了,虽然谁也没说,但她知道周一他一定会准时来上课的。
居澜点点头,拉过她的手轻轻晃了晃:周一见,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