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见祁肆礼比她先走到卧室门口,但他没有推门,只是站在门口几秒,而后侧了侧身,将视线看向了她这边的卧室门。
彼时,温杳已经背对着他,将房门关到只剩一条缝隙。
祁肆礼看着温杳那扇门关闭紧实,才收回目光,伸手推开房门,对话筒对面的张裕说:“后天我安排你跟她见面,绣坊那边的事不算复杂,你后天可以直接上手。”
张裕说:“好,对了,祁总,您这几天有时间吗?您去年购置的园林,梧桐山庄那个,经过近两年的修复和改造,园子已经收拾的很漂亮了,您得闲过来看一眼,看看哪里还需要改善。”
“假期过后,最近不得闲。”祁肆礼关上了房门,“没其他事情,挂了。”
张裕是他另一个助理,不过不负责公司事务,是专门管理他手底下的私人园林,早些年,祁肆礼对私人园林很感兴趣,断断续续购买了几处古老的私人园林,因为园林古老,被时间长河风化搓磨,大多数都破旧,甚至都快走向堙灭,他便专门让公司人事聘了一个助理,帮他管理那些园子。
只是近几年新公司成立,祁肆礼忙于公司事务,很少在购置园林上下功夫,张裕时间也空闲了不少,眼下正好给温杳做帮手,帮她管理绣坊,减轻她一点担子。
电话挂断后,祁肆礼把手机丢在床尾,边解着衬衣纽扣边走到对着温杳卧室的那扇窗户跟前。
庭院幽静,宫灯明亮,海棠树叶随风沙沙作响,温杳卧室的那扇窗户紧紧闭着,没有开。
温杳进了卧室后,先去洗了澡。
脱掉贴身泳衣和外罩衬衣,她走进花洒下,热水冲洗下来的瞬间,温杳决定洗完澡就去敲祁肆礼的门认真道歉。
十五分钟后,温杳裹着睡衣出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夜里十点了,他会不会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