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的脸开始升温变热,她轻咳一声,把毛衣开衫拢紧,欲盖弥彰似得遮住锁骨,她小声道:“您不许拿这事打趣我。”
嵇雪笑着问:“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杳脸超级热,忍不住道:“您怎么像祁肆礼一样问这种事情呀,我不说给您听。”
“我跟他都一样担心你不舒服。”嵇雪声温柔,“我听你温奶奶说,祁肆礼到二十六没交过女朋友,是第一次的话,妈妈担心可能会伤到你。”
“……没有。”温杳羞于说这种事,但又不想母亲冤枉祁肆礼,她小声道:“他第一次很温柔,一直照顾我感受,等我不疼了才……”余下的话太羞耻,羞耻到温杳真的说不出来。
嵇雪眸中含笑,“好,妈知道了,祁肆礼那孩子还算体贴。”
……也有不体贴的,就好比温杳都累得颈腮挂汗双眼失焦快要昏睡过去,他还拥着她任意妄为,不过温杳才不敢说这个给嵇雪听。
毕竟那时候她只是累,并非难受。
何况,祁肆礼跟她一样,是第一次,姜如茵说男性在这个方面要比女性更要敏感许多,所以他食髓知味不肯轻易停下,温杳非常理解。
甚至还能从其中品出些许甜蜜,这甜蜜来源是祁肆礼只愿意跟她乐此不疲做这种事。
嵇雪看她说着说着就出了神,腮是红的眸是飘的,隐约猜到她心飘到了哪个人身上,她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出声喊她。
到了温家老宅,餐桌上只温奶奶嵇雪温杳三个人,氛围十分松缓,就是吃着吃着,温奶奶抛出正题,问温杳昨晚的事。
温奶奶到了这把年纪,脸皮自然比温杳这种年轻少女要厚很多,当着嵇雪这个母亲的面,也问的十分顺畅,“杳杳,昨晚没有被欺负吧?”
再经历一次,温杳没让温奶奶逐句逐句地问,小声答了一长串话,把温奶奶会问的都给答了,直接堵住了温奶奶的话头。
温奶奶笑着看她,倒是没再多问,只说:“现如今,你母亲回来了,绣坊那边又多了一个肆礼的帮手,你也不用操心绣坊的事了,跟肆礼的事也还算顺利,眼下你就只用专注读书,奶奶倒是真的放心了。”
温杳心想,她眼下还有一件事倒是挺紧急的,就是如何凑到剩下的三百万给嵇雪买房子。
于是吃过饭,三人坐一起聊了一会,嵇雪有事要走,温奶奶要午睡,温杳就回了自己卧室,进了衣帽间,盘算了一下柜子里没背过几次的爱马仕包包,很贵的一只鳄鱼皮的是柯馨送给她的见面礼,将近一百多万,她没背过一次,找姜如茵帮忙,估计能按原价卖出去。
余下的三只爱马仕再凑凑也能凑到一百万,余下的都是几万几万的香奈儿,要是用这些凑一百万,估计够呛。
温杳一整个下午都在想着如何凑到最后一百万。
她待在老宅的水榭里,膝上隔着一本书,微信上叨扰姜如茵,让她帮忙把包包给倒卖了,姜如茵一口答应,又问她:【怎么想起来卖包?你不像是会缺钱的样子哇,绣坊的利润还有温奶奶给你的零花钱,你比我还富。】
温杳含糊其辞,免得姜如茵口风松开,她要买房的事传到嵇雪耳中,她道:【想做一件挺重要的事,等到做到再告诉你。】
茵茵:【哦,这样啊,你直接告诉我你缺多少钱,几十万我立即转给你,几百万的话我去问我哥要,不用倒卖你的包,别弄这么可怜。】
温杳其实也想过跟姜如茵借点,但她熟知姜如茵本性,是属于有钱就花绝不让钱在自己钱包里过夜的大小姐脾性,少点,姜如茵可以立即拿出手,但上百万,她拿不出,到时候再问家里要,她家里大人过问几句,到时候说是借给她的,传开后,温奶奶和嵇雪自然要来问她是不是没钱花……
所以绝对是不能让姜如茵去问家里要的。
温杳扯了个小慌:【没事,就差这两百万啦,主要是要做的事意义重大,想全靠自己,不想借,你别问你哥要了,你帮我卖了这几只包包就好,对了记得包的主人,你别说是我。】
茵茵:【唔,好吧,你要真的还缺钱,你跟我说一声,咱们这关系,你要上千万我也能从我哥钱包里给你整来。】
温杳对着屏幕轻轻笑了下,开玩笑似的回:【好呢,到时候真需要,就可能真的要姜衍哥的钱包大放血了。】
结束跟姜如茵的聊天,温杳还继续忧愁余下一百万该如何弄到。
她这一整个下午就这么荒废了,全是在想钱的事,以至于温奶奶在前院拱门前喊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应一声,“哎,奶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