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涓笑容灿烂,像是见到熟稔的旧友:“你来啦,三万在前台呢。”
三万是一只猫,在柜子后面探头探脑,脑袋和肚子一样浑圆,毛光水滑。
女学生有点内向,和钟月涓打了招呼后放松下来,这是她第二次来这家咖啡馆,没想到钟月涓还记得。
“我带了金枪鱼条。”女学生征寻钟月涓的意见,“能喂吗?”
钟月涓笑着点头:“你来得正正好,今天还没人陪三万玩呢,想喝点什么?”
肥猫伸长脑袋去够她手里的猫条。
女学生借此把手探在猫下巴上轻轻地挠。
今天店里只有钟月涓一个人,陆续有外卖上的订单进来,钟月涓在后厨忙转开来。
得闲时去学生们那里转转,续个杯,送点小饼干,给埋头苦读的学生加个台灯。
什么也没点,光占个座位的,钟月涓也会给送一杯温水。
学生大多脸皮薄,承了一点没有成本的好意,依然想要有所回报,她时不时在店里晃晃,即便不开口,学生也会下个单。
等这些大学生们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夜幕已经落下。
咖啡馆挨着巡江,江风吹过,空气里渗进几丝凉意。
晚十点,钟月涓将店里里外打扫了一遍,将三万塞进猫包里,拉下卷帘门。
走出门时,江风拂面,钟月涓被冻了一个激灵。
外套单薄,被风吹动,没走出两步,迎风又打了个喷嚏,钟月涓把猫包转到前面,拎出三万。
“出来干活。”她嘀咕着。
钟月涓用外套把三万兜在自己胸-前,猫的体温比人要高,像是贴了个大号的暖宝宝,一下子暖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