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付的账。
咖啡馆的卡座上,林青松三两口就吃完了,今天有不少顾客约了宠物洗护,他不是丁黎那狗大户,得赶紧回去干活。
林青松匆匆走了,丁黎还在座位上,钟月涓路过,寒暄一句:“你老板真不错。”
丁黎不置可否。
三万在咖啡馆里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一板一眼。它在丁黎身边嗅了嗅,算是允许了他进入自己的领地。
在三万身后,钟月涓支着脑袋,目光落在丁黎端着咖啡的手上,指节分明,手腕内扣的弧度叫人心折。
给这双手拍个照片,钟月涓愿意把它设为屏保。
青年身前的简笔画是在网上买的,九块九包邮,他往那一坐,身材修长,姿态闲适,那幅画仿佛不是挂在咖啡馆,而是展在卢浮宫。
窗台沿下,一只不知道那里来的蜘蛛,正往丁黎那里爬。
钟月涓余光瞥见的那一瞬,心脏跳停。
如果人有上辈子的话,钟月涓一直觉得,她上辈子要么是穷死的,要么就是被蜘蛛咬死的。
她非常害怕蜘蛛,对于蜘蛛有一种见到天敌的恐惧。
短视频里刷到蜘蛛,她能把手机都扔出去。
爬向男人的那只蜘蛛指节大小,背部花纹扭曲而狰狞,肖似人脸,腿格外长,能占到半只巴掌,钟月涓头一次痛恨自己良好的视力。
她憎恶蜘蛛,恐惧从蜘蛛细长的八条腿延伸-出去,还包揽了一切腿长的节肢动物。
钟月涓站起身,她是这家咖啡馆的服务员,她有义务灭杀店里的虫子,要是这只蜘蛛惊扰了顾客,就是她的失职。
清早隐约的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钟月涓站定在前台后,小脸惨白。
也许是这次送进来的花没有清理好,才混进来了这只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