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的啊。
蜘蛛碰上丁黎手指的那个瞬间,钟月涓代入了下,从头麻到脚。
那只手脏了。
他也脏。
丁黎站起来,钟月涓绷紧的弦骤然断了,原地蹦了下,跑到了距离丁黎最远的地方。
迎着丁黎的眼神,钟月涓挤出一个扭曲的笑。
蜘蛛横在丁黎的手背上,丁黎冲她挥了挥另一只手。
男人声音传过来,听上去饶有兴致:“棒络新妇,无毒,部分花纹肖似人面,俗称鬼脸蜘蛛或者人面蜘蛛,在国内分布范围很广。”
他看向钟月涓,嘴角噙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自顾自地科普着。
黑色蜘蛛盘踞着它的八条长腿,丁黎的手背柔白,对比鲜明的刺目,蜘蛛甚至沿着手腕在往上走。
眼见着丁黎一张嘴叭叭个没完,钟月涓浑身上下都写着拒绝。
滚啊。
青年好像笑了笑,又站了一会儿,看钟月涓极力躲避的模样,似乎才恍然大悟,慢条斯理地出了咖啡馆。
……
少有的,丁黎神情愉悦。
他素来冷面,同门对他的初印象都是心里犯怵,知道他回国任职后,导师特地叮嘱他,要多对学生笑笑。
丁黎在外边转了转,找了块草木丰润的地方,把手上的人面蜘蛛扫了下去,蜘蛛原地转了两圈,爬走了。
丁黎抱着手,在原地看了一会儿。
他摸了摸鼻子,想起小服务员感激涕零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回去那家咖啡馆。
丁黎还是回去了,用完了他的虎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