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涓挑了冰糖草莓:“谢谢。”
一口咬下去,微硬的冰糖碎开,甜滋滋的,草莓的芬芳涌进喉腔,汁水四溢,有一点微微酸意,和冰糖兑在一起,滋味刚刚好。
丁黎三两口就吃掉了冰糖山楂,把签扔进了垃圾桶。
他吃这个倒是很利索。
钟月涓手里的冰糖草莓还剩下大半,从第二个草莓开始,钟月涓就吃得很珍惜,拿在手里小口小口地舔着,给丁黎找了个话题:“你是京大的教授,介绍一下京大呗。”
“我也没来多久,还在熟悉阶段,”丁黎终于找回了嘴巴,“这个是彩凤湖,又叫情-人湖,附近有一些社团的外语角,早上过来,挺多学生在湖边练口语的,里边养了不少锦鲤,不过养得不怎么样,好像是供氧不行,没剩下几条了。”
拐过小径,他带着钟月涓进了一个园子,入目是一整片的大棚,园子门口是一个玻璃柜子,钟月涓好奇地看了两眼。
玻璃柜子里摆着两毛钱。
平平无奇的两毛钱,被端端正正地摆在门口的展柜里。
“这边菜地是农学生的,之前有外边的老人家进来散步,顺手牵羊了一颗白菜,那白菜是一个研究生的毕业论文。”丁黎解释道。
据说学校派人找过去,跟老太太交涉,那老太太掏出两张一毛,撇撇嘴:“菜还没我种得好咧。”
学生虽然拿回了自己发焉的小白菜,但数据到底还是毁了,延毕了一年。
从那以后,农学院跟学校申请了专门的保安,就守那一片菜园子,还建了围栏给围起来,不让人随意走动。
那张一两毛被院里放在了菜园入口展览,故事代代相传,警醒后人。
丁黎讲完,钟月涓道:“那个学生也太惨了。”
又惨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