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涓说了一个笑话。
——从前有个校医, 医术不精,学生都管他叫他兽医, 校医每次听到都笑笑不说话。
食堂大叔好奇发问:学生叫你兽医你怎么不生气啊?
校医说:别人叫你喂猪的你生气么?
林青松笑着回:“你别说, 你还真别说,我毕业那年,家里给我找了个工作, 就是在大学当校医。”
“校医不好吗,我以前上学的时候,高中校医可轻松了,听同学说,那个校医天天在医务室打游戏。”钟月涓说。
“好是好,但没意思。”林青松双手插兜,摇摇头:“我大学就想转专业, 我家老头子提着扫把追了我三条街, 欸。”
“没看出来, 你还挺叛逆。”钟月涓道。
林青松顺嘴道:“那可不, 我小时候上房揭瓦没在怕的……”
林青松没再说下去, 看向钟月涓的眼神里多了两分审视。
他应丁黎所托, 过来看个病,但心里对钟月涓存了轻视,在病情之外, 是不打算和这个女人多打交道的。
打小起,多少转交给丁黎的情书送到他这, 林青松应付这些女人的经验,不比看病的经验少。
可和钟月涓聊天,却不知不觉就聊下去了。
林青松的话戛然而止,钟月涓也没追问,打开了丁黎带来的保温盒,保温盒里是炖好的烤梨枇杷银耳汤。
烤梨是完整的一只,去皮去核,用筷子叉出来很有分量,钟月涓咬下一口,吃起来酸酸甜甜的。
钟月涓咂咂嘴:“味道真不错。”
丁黎面露忧色:“听说银耳也能入药,她吃这个,对药性不会有妨碍吧。”
这个汤是丁黎照着教程熬的。
林青松也想吃,眼睁睁瞧着丁黎将一整只烤梨和大部分银耳扫进保温盒里,给他留了一个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