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有点印象,他打交道的学生很多,这个学生, 名字只在花名册上出现过。
钟月涓抱着手,拉长声调,在他身后拖着步子不肯上前:“丁教授可真是无情啊。”
丁黎两步走到钟月涓旁边:“我是老师,天然对学生就有身份优势,这种恋慕是很虚无的,如果我回应,就是卑鄙可耻了。”
钟月涓有些惊讶, 为丁黎的清醒和觉悟, 从他的眼可以看到他的心,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没有怀有任何窃喜与侥幸。
只是, 丁黎既然可以看的这么透彻, 又为什么会选择靠近自己呢。
是了,他没有经历过,他还不知道, 恋爱只是一场幻觉,等他真正看透自己苍白的, 一无所有的内在,他还会选择自己吗。
钟月涓原地蹦了蹦,追上丁黎,脸上绽开一个笑容:“丁大厨中午吃什么,我给你打下手。”
丁黎抱着作业本,好脾气的笑笑:“你还是离厨房远点,喂猫去吧。”
钟月涓去接了三万,由奢入俭难,三万现在已经把丁黎家纳进了领土,有时钟月涓出门不得不把它留在家里。
三万对不能巡视丁黎家很不满,在门口留下一泡尿表达愤怒。
钟月涓把三万放下,三万以一种回家的闲适姿态和凑上来的西森贴了贴,吃了两口西森的猫饭,往沙发上一躺,开始给自己舔爪子。
钟月涓收回视线,接过丁黎递来的酸奶:“感觉三万最近怪怪的。”
丁黎瞧着,三万能吃能玩的,不像生病:“怎么?”
钟月涓也说不上来,这种变化很细微,单拎出来没什么,凑在一起,感觉上就和以前不太一样。
就比如丁黎屋子里有变化丰富的猫爬架,以前三万进屋总是要跑上好几圈才会消停,最近却不这样,懒洋洋转了一圈就往沙发上趴着,一点儿动弹的意思都没有。
它在钟月涓那边最近也这个德行,悄无声息的,钟月涓那个公寓几十来平,一眼能看到头,钟月涓都经常找不到猫。
丁黎想了想,放下手里正在洗的青菜,走过去,拎起三万后颈看了看它的肚皮:“是不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