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好奇,好奇她为什么能够笑,能够挥手。
她的血为什么是红色。
用被子掩住口鼻,她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放我出去……”
杜争先睡了过去,病房归于寂静。
天朗气清。
钟月涓从律师那里得到杜争先的消息。
杜争先人在精神卫生中心,程序鉴定之后,作为特殊犯罪主体,他很有可能不用付法律责任,鉴于他展露-出的危险性,会采取强制医疗措施。
未免也太巧了。
同一时间,李欣震惊地给钟月涓发消息:丁教授被人打了!
救护车的动静太大,照片是学生拍的,能看到丁黎头上的血。
钟月涓心脏狂跳,打电话给丁黎时,手都在抖。
“丁黎……”
“嗯,怎么了。”
丁黎声音听上去一如既往,磁性中带着镇定。
钟月涓的心落回肚子。
“你在哪里?”
丁黎按下电梯:”我快到家了,今天出了点事情,学校给我放了假。“
“那我也回来。”钟月涓毫不犹豫起身就走。
到了家,丁黎四肢完好,额头上顶着一个小熊饼干的创口贴。
钟月涓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受伤了,又好像没有。
“脑袋上怎么回事?”钟月涓凑近了观察,她连猫都没带,直接就跑回来了。
“眼镜碎了,被镜框划了一下。”丁黎低下头,任由钟月涓的手轻轻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