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了但还没到家, 正在往回走, 被今天晚上的事情吓着了吧。”
“我还好, 没什么大事。”
祁柯停下来脚步,此刻他刚好站在了一盏路灯下, 少年细碎的刘海在脸上投下阴影,思索的话停留在了紧抿的嘴巴。
“温越你有没有喜......”
“先不说了, 我妈来我房间了,晚安。”
祁柯低下头看着地上的影子,淡淡回应道:“嗯,晚安。”
他最终没有回自己租的房子,而是去了海棠巷的留墨,打开店门就能瞅见有个架子倒了,上面摆放的东西被摔得四分五裂,好在之前摆在上面的物品都不是很贵重。
那个盒子就是被祁柯放到架子顶上的,医生说蒋墨在治疗期间不能接触一点儿有关那时的记忆,刺激只会起到相反的治疗作用,所以他只能背着蒋墨把有关她的东西都藏起来。
祁柯走到一片狼藉前,顿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青色瓷器碎片,紧皱了一晚的眉头才稍稍有了舒展,“看样子下次得换个地方才行。”
收拾好残局后,他干脆把店门一反锁,关灯睡在了躺椅上。
这里的深夜比不上租房那里安静,入梦前还能模糊地听见断断续续的犬吠声。
在梦里他停留在了一条通向迷雾深处的小路,于是沿着路走了很久,前面出现了笑着和自己打招呼的温越,不知道为何又突然出现了一间很旧的仓库,温越头也不回地朝着那里走去。
“温越!不要过去!危险!”
女孩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走着,祁柯想要跑过去拉住她,可这条路好长好长,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大。
他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女孩的名字,但无论如何也无济于事。
温越进去的那一刻,仓库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