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卸妆后,硬撑到现在的谈桐倒头就睡,直到晚上才起来。
两人谁都没有做饭这项技能,只能点了外卖。
外卖点了汉堡,谈桐点的纯素汉堡,拿了冷藏的啤酒出来,和丛青麦挤在单人沙发上享受难得的休闲时间。
“你要和他复合吗?”听完谈桐这几天的经历,丛青麦边咔哧咔哧嚼着炸鸡边问道。
谈桐摇头:“不可能的,要复合当时就不会分。”
丛青麦似懂非懂地点头,又问:“所以你们当时到底为什么分手呀?”
这个问题谈桐解释过无数次,她顺口说道:“异国恋太难坚持了,看不到希望,就分了。”
或许是丛青麦有着作者独有的敏感度,她追问了一句:“那是不爱了吗?”
谈桐没有回答,当沉默持续了难以忍受的长度时,她把易拉罐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我再去拿两罐。”她用不讲逻辑的方式逃避了问题。
拉开冰箱,冷气扑面,冲醒了她混沌的头脑。
她无法回答,因为她无法准确回忆或复刻当时的想法。
爱或不爱在冲动面前都无济于事,然而正因为分手时的草率的决心,才让谈桐在漫长的五年里陷入长久的心理折磨。
说不清这折磨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她自己对自己的不放过。她嘴上从不承认自己的后悔,但段柏章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为此她开始拖延自己的睡眠时间,潜意识也变得恐惧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