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桐嗫嚅了两下,不说话了。
手机里,程安凯在不停说话:“喂?喂喂!你网不好啊?人呢?怎么没声了?”
“你继续,我不急。”段柏章从容地找了把椅子坐下,大有谈桐聊到几点,他就等到几点的趋势。
谈桐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她翻了翻谱子,见也讨论得差不多了,便找了个借口,大发慈悲地放程安凯睡觉去了。
“我结束了。”谈桐合上钢琴盖,像是在和段柏章汇报。
而段柏章却不急着走,难得地打听起她的私事。“在和老朋友聊天?”他问。
“嗯……同事,聊编曲的事。”谈桐也没说慌。
段柏章笑了笑:“倒是不知道你们还有联系,他不是去美国了吗?”
谈桐猛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段柏章。
程安凯从京华毕业后选择追求梦想,考入伯克利学习音乐去了。而段柏章是怎么知道的?
不对,段柏章是怎么知道对面是程安凯的?难道他仅凭这几句话的声音就能听出来?
但连着几天的高强度工作后,她实在太累了,也懒得同段柏章周旋。
她如今的想法是,既然段柏章非要凑上来,她又甩不开他,那还不如把他当成工具人。就像现在,大晚上有人开车送自己,不坐白不坐。
“不是说要送我?怎么不走?我累了。”谈桐生硬地说道。
“好,”段柏章从善如流,“钥匙给我,开你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