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演前一天,这些未经世事的学生们都很紧张,廖古亭便让谈桐安慰她们几句。
谈桐想了想, 说:“别怕失误,失误也没事。我人生第一次登台演出就忘词了, 在台上挂了一分钟。”
“还遇到过刚要上台道具坏了,只能无实物表演, 虽然我信念感挺强的,但观众都要笑疯了。”
“还有一次灯光程序出了问题,我只能边说台词边追着灯光跑,还要尽量不让观众发现。”
“还有对手演员走位错了,我台上疯狂给对方使眼色,但对方完全get不到,下台还问我是不是眼睛难受。”
谈桐盘点着自己演出生涯的舞台事故,丝毫没注意到一众学生越来越惊恐的眼神。
段柏章打断了她,他说:“我猜他们可能不想听你的恐吓,更想听一些安慰。”
“我是在安慰啊?”谈桐这才看到杨思天的脸色已经惨白。
她尴尬笑笑:“总之!不会有问题的!我把自己的舞台运借给你们用几天。”
“不必了不必了不必了……”杨思天火速挂掉电话,生怕晚一秒就要被沾上忘词、道具坏、灯光错、对手演员发癫的“舞台运”。
挂了电话,谈桐不满地撇撇嘴,小声抱怨:“我的舞台运很好的好嘛。”
“好好好,很好,先吃饭。”段柏章从善如流,熟练地支起床上小桌板,为她摆好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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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手术这几天,来探病的人也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