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好像没有尽头,浸透了段柏章的衣物,濡湿了他的胸膛。
他依然抱得很紧。
“段柏章……段柏章……段柏章!”她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却不知喊他要做些什么。
她想诉说痛苦,想说说心里话,也想讲讲这么多年的事情,但这些说出来都需要太久的时间,而她没有那么多力气。
段柏章什么都没有说,她叫他他就应,她哭他就用力紧抱,她不说他就等待,她开口他就倾听。
他像是为她写好的程序,永远和她同频。
直到谈桐哭也哭累了,筋疲力尽地靠在段柏章身上,用沙哑的嗓音问他:“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段柏章没有丝毫犹豫,他说:“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你快乐。”
谈桐嗤笑一声,对他的答案不置可否,继续问:“你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付出这么多,你会后悔的。”
“怎么是不确定的结果?明明你答应了和我成为情//人,不是吗?”
谈桐低声笑了,段柏章不合时宜的玩笑还是将她逗乐。
她转了转头,蓬乱的头顶在他的下颌擦过,像一只炸开毛的小狗,毛茸茸的。
她扭动了一通才费力地仰起头来,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段柏章,舌尖不自觉地舔了两下嘴唇。
她说:“那我们不如做一点情人该做的事?”
段柏章按着她的头把她按回床上,无可奈何地说:“你就不能在恰当的时候想点恰当的事?现在你给我好好养病。”
“哦,”谈桐委屈,“那什么时候想情人的事是恰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