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中和其他男演员有亲密的举止,她毫无波澜。杨效亲吻她的额头,她觉得紧张。而在……在那个人面前宽衣解带时,先是屈辱,屈辱过后又是浓烈的自我厌恶。
不,不能再想了,怎么又想到了那段经历。和段柏章在一起该是快乐的,不是吗?
停下!停下!快停下!
她在心里对自己大喊,但驰骋的思维并没有缰绳落在她的手中。
是她自甘下贱。是她主动发去了短信,是她主动来到了酒店,是她主动进了门。
不!不是这样的。她是赌气冲动,她也是原生家庭的受害者,而且明明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发生就是不存在!
是吧?是吧!
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灵魂的冲突快要将她撕成两半。
她明明醒着,却做起了剧烈的噩梦,她沉沦在恐怖的梦境中,无法醒来。
直到感觉一只手碰了碰她的肩膀,她浑身一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她抬头看去,眼中满是惊恐。
段柏章也被她的反应惊到,他半跪下,抱住了她:“是我,没事,没事了。”
谈桐宛如大梦初醒,她抓着段柏章的肩膀,手足无措地问道:“流水冲了吗?挤血了吗?用肥皂水洗了吗?”
“都做了,放心。”段柏章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耐心地哄着她,让她从应激的状态渐渐平复下来。
他不知道谈桐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她很痛苦,而他对她的痛苦有无限的责任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