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温蝉直接沉下脸:“你带病在这里,既无法全部投入,又会让大家担心你,反而会影响效率。”
温蝉的身材瘦小,平日里讲话平和,不像是许多男导演那样喜欢用大喊大叫来树立权威。
这还是谈桐第一次见她黑脸,她下意识就起身离开了,回去蒙头睡了一大觉,到次日果然好了大半。
诸如此类的不同还有很多。
除了像她这样的主演会得到照顾,那些底层的打工人和群演在这个剧组也更有尊严,不会赚着最微薄的薪水,还被呼来喝去当牛马一样使。
剧组的环境也堪称是影视剧组的“天花板”,因为女性多,因此抽烟的很少,更没有酒桌文化,倒显得谈桐这个有烟瘾的人像是害群之马。
因而每次抽烟她都不得不避着人,因为太过麻烦,烟瘾反而戒了不少。
至于拍戏的时候,谈桐也感觉到了不同。
无论是故事、视角、拍摄手法,都更加“女性化”。女性是故事的主角,推动着故事的发展。女性有高光,有缺点,可以成功也可以失败。
女性也会遭到迫害,但镜头只会对准施暴者而非受害者,女性的牺牲和男性有着相同的意义。
一次收工后,谈桐和温蝉聊起关于女性主义创作的问题,并且把自己初具框架的《娜娜》剧本拿给她看。
温蝉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剧本的问题:“只需要把女性主义当成一个平常的议题,不要喊口号,不要写论文,你只需要讲好一个故事,看懂的人自然会明白。”
谈桐实在是太爱这个作品,也太爱投身于这个作品的这群人,以至于她再次想到段柏章已经是一周后。
这段时间段柏章一直在出差,先是在台省,然后是在韩国。
段柏章曾和她讲过此行的目的,大约是产能或技术什么的,谈桐搞不懂,也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