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桐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她好想抓着眼前的人问问,当年那个高冷正派的学长哪去了?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切开黑的混蛋?
“开个玩笑,”段柏章见好就收,“你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他配不上你。”
他的语气太过自信,好像一切追求她的其他男人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谈桐有些逆反,她偏不想段柏章如愿。她反问:“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和他在一起?你总说他年轻又幼稚,但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口味没变呢?”
“万一我现在就喜欢年轻的呢?”谈桐弯着眼睛坏笑,同时还暧昧地打量着段柏章,“毕竟男人嘛,三十岁就断崖……”
段柏章并不上套,他也带着浅笑:“一边说着不能和我当情人,一边对我用激将法。谈老师,几年过去,你口是心非的本领倒是见长。”
谈桐毫不示弱:“一边信誓旦旦说我不会和别的野男人在一起,一边又连夜赶过来。段老师,你也不差。”
段柏章没再回嘴,只是用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谈桐,好似在承认,他就是口是心非,他就是言不由衷。
他相信谈桐不会接受那个小孩的追求,但他不敢赌那个万一,甚至是十万分之一。
他敢于直白地说出拆散她们,却无法对她说,别说是拥抱、亲吻,就连别的男人站在她的身边都让他觉得煎熬。
但是他不能说,他要伪装成绅士,伪装成她心里那个坦坦荡荡光风霁月的样子,这样才不会吓到她。
她是个出尔反尔的小骗子,时而亲密时而疏离。他知道这是出于她的不安,他全都接受,但她又是否清楚,他也是同样不安。
他越是忍受就越是痛苦,越是痛苦就越是沉迷。
而既然此刻的她准许了放纵,那段柏章自然也不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