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原来她是俞镇宗的……女人。
谈桐不想用这个词,但她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描述。
如今她的不适已经达到了顶峰,俞镇宗就像是一种精神污染,只是隔着电话就可以感染她,让她一点点失去理智,一点点崩溃。
这时,段柏章也弄好装备,朝她走了过来。
谈桐不愿与他多纠缠,匆匆说道:“信号不好,先不说了。”
段柏章未听到她的电话内容,只看她神色不豫,便顺口问道:“有事吗?”
谈桐强装镇定:“李垚电话,没什么急事。”
段柏章只看了她一眼,用干净的手背轻轻触碰她的手臂:“桐桐,你很冷吗?你一直在抖。”
谈桐配合地打了个寒颤:“是挺冷,走起来还好,站着不动就有点冷。”
“我带了件羽绒马甲,你去帐篷里换上,穿在里面效果更好。”
“好啊,”谈桐笑着转移话题,“我们晚上吃什么呀!”
*
沪市半岛酒店的豪华套房,落地窗望出去,江上水波荡漾,一个清瘦的男人正端着酒杯眺望江景。
他身量中等,侧后方站着的黑衣寸头保镖较他高上许多,却垂头看向地面,不敢直视他。
“阿兴。”他开口说的是港式粤语。
“老板。”被称作阿兴的保镖上前半步。
俞镇宗抬了抬酒杯,手指朝后方一点,问道:“她怎么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