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桐挑了挑眉,用讥讽的表情看他,并不相信他能说出来什么好话。
俞镇宗却没有说话,而是动了动脚尖,脚尖到脚掌依次摩擦过地面,双腿微微叉开一人宽的距离。而后,他眼帘更低,视线扫向双脚中间的地面,轻点头部
不需要任何话语,这样的暗示对于成年人来说已足够明显。
谈桐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怒意瞬间涌上了头顶。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是对她人格的羞辱,更何况俞镇宗的意思不止于此。
初到之时他就说过,这间接待室是有监控的,也就是说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会被记录下来。
俞镇宗的心思昭然若揭。
待涌上头顶的怒意被压制后,她笑了一下——是被气笑的。
只是让俞镇宗提出这个想法,让这个想法在他脑中闪现过,她都觉得恶心。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怀疑是自己做过什么才会让俞镇宗有这个“提议”。
她知道对于这种人,不理会就是最好的应对。
但退一步越想越气。谈桐不想腰伤刚好,乳腺又生病,于是她大步走上前,拿起俞镇宗面前的茶盏,将尚温的茶水全都泼到了俞镇宗脸上。
这是第二次了,她第二次兜头泼俞镇宗一脸。
她不想管俞镇宗什么反应,转身摔上了会议室的门。
一肚子怒气无处发泄,谈桐甚至不想走电梯,而是蹬蹬蹬下了楼梯,在楼梯间踏出一阵阵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