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腾出空间,拎着湿漉漉的雨伞往过道放,把半湿半干的书包单手抱在怀中。
车载广播声终了,车门关闭,车辆随之行驶起来,
她身旁的人支着脑袋,穿着一身微湿的黑色短袖,布料贴着他身体的线条,更显肩线宽阔,肌理有力精悍。
他一双黑瞳漠然冷俊,睨了一眼女生压低的帽沿,和遮脸的口罩。
他看不见她的脸庞,但依然一眼认出来,这是上周五往他机车上塞情书的有病人士,骚扰了他两个晚上的奇葩女。
因为,她连穿的衣服都没换,还是那一身邋遢土挫的灰黑色。
其实臃肿的运动套装穿好看了,发型妆容搭配得好,也会很有型,但至少在她身上,这身衣服就像一个不合身的麻袋。
他垂眸看了看她放在两人中间的那杯奶茶。
她昨晚上似乎说,今天要送奶茶给他吧?
那这杯,估计就是她说要送的给他的了?
寻弋推测到此,顿时觉得厌烦至极,因为这太像她会做出来的事。
他的目光随之从那杯放在两人中间的奶茶杯上撇开,似又有些无可奈何。
他还有一站路到体育馆,看她这副垂着脑袋,不言不语的模样,仿佛与前两日一样的偏执,大有一种他不收下她送的东西,她就不让他下车的意思。
公交车将要到站前的几秒钟。
寻弋没有办法,修长的手指勾起了那杯奶茶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酒妩的反应和视线都慢了半拍,她下意识地把伞和包往外侧,身体也侧开,给他让道。
男生走到车门前时,酒妩看见他手里熟悉的包装袋,又看了看她身旁空落落的座位扶手,忽然才反应过来,那个男生拎走了她的奶茶。
她极其不理解地抬起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