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她在医院的走廊上缩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天幕蒙蒙亮了,她也没有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神经一直紧绷着。
医生看她一直坐在这里没走,主动和她交谈了几句。
得知她是寻弋的女朋友后,又看她一个小姑娘在这里守了一晚上,眼睛都熬出了血丝,终于破例答应她可以探访几分钟,还跟她简短地沟通了一下寻弋的伤势情况。
刀伤造成的伤势在侧腹部,没有伤及要害部分,但由于失血过多,病人需要住院静养一段时间。
话音落,得知没有大碍的酒妩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
医生给了她五分钟的时间,便暂时性地离开了。
酒妩推开病房的门,悄声走进房里,安静地坐在他床边的木椅上。
酒妩刚握着他的手,感受到寻弋从来热烫的体温,也可以变得如此冷冰似铁。
她的心就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沙漏,安全感与冷静在疯狂流走,取而代之的惶恐和不安腾然升起,充盈她每一寸神经。
强烈的自责感又将她密不透风地笼罩。
她握着他手的力度紧了几分,低着脖子,忍不住小声地呜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忽而,一道轻虚的嗓音打破了寂静。
“……我还没死呢。”
酒妩迟滞地抬起头,怔愣地看着他。
眼泪从脸颊滑落,滴进他的手心里,热热的,烫伤了他的心。
他反应了一会儿,看着她,虚弱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