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城中村不仅老旧、环境差,且楼间距过近,采光不好不说,许多巷子连三轮车都进不去,万一发生火灾或地震,几乎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施救,安全隐患极大。
几年前,市里有意推动几个情况最严峻的城中村进行旧城改造,各大企业自然是纷纷响应。要知道一旦将城中村成功改建成新的高层小区,以京港如今的房价和老城区四通八达的地理位置,新房一平得十万起跳,真能做成,一个稍大点项目就有十几二十个亿的毛利。
当然,利润越高难度越大,各个村里的情况都不一样且十分复杂,光是让改造立通过就得全村四分之三的居民同意,大部分项目都卡在了这里。
拆迁,这可是天上掉馅儿饼一般的发财机会,狮子大开口的人不在少数,不仅要房还要钱,钉子户层出不穷。
更有甚者,全村都团结起来跟开发商漫天要价,给得起的很快就能通过立项、组织居民搬迁;给不起的就耗着,导致后面的工作根本没办法进行。
没有通过立项就不能找银行贷款,进入项目的企业只能要么用自有资金、要么高成本引入信托或私募基金,可对一般的企业来说,无论是哪种方式都经不起长时间的拖延。
好几个项目耗了这么些年,村还是那个村,想来撬动改造的企业却换了好几个,原因就在于大企业等着立项之后直接收购,小企业又没那么多前期资金推动立项,只好转手撤资。
“席家没那么多钱自己做,那块地也一直没动,只是搭了个班子在那做样子给上面看,花钱跟村里搞着关系,没有什么实际的进度,但几年也耗了不少钱进去,”谭涟道,“这回要是真能跟温家联合起来,再拉点私募,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做。”
对此,施律没有发表意见,而是转移了话题问:“她呢?”
陆齐依然云里雾里,不过这回很聪明地没有多嘴,老板在国内的生意他还算清楚,但生意之外的事显然是老板这个表弟更熟悉。
谭涟见施律没有刻意回避陆齐,便道:“席家正让她跟温家长子温晗相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