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席觅微也不解释,掩耳盗铃地低下头喝汤,假装自己什么也没说。
听得她的话,施律微微一怔,看来她小时候那点肆无忌惮还没有消失殆尽,并且可以期待以后看到更多。
他一本正经地哄骗人:“你小我好几岁,于我而言自然是小朋友,”
席觅微垂眸无声地喝着汤,心说施老板在外面又冷又狠,私下还不是老调侃人?
他们俩都一样表里不一,谁也别嫌弃谁。
施律见她鼓着腮帮不理人,逗她的心思又起,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盘子里,道:“小朋友就要听大人的话,多吃菜。”
“不是,”席觅微不能忍了,抬头皱着小脸跟他讲道理,“那我永远也不可能比你大,难道你说的话我都得听?你也不可能全对。”
而且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太太,跟他是合作关系,又不是他的跟班和属下,凭什么要听命于他?
“有道理,”施律沉吟片刻,又说,“那给小朋友一个特权,不想听的你可以不听。”
“?”席觅微迷糊了,那到底是要她听还是不听?
见她含着勺子一脸纠结的模样,施律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而和她相处不过短短几天,自己笑的次数比过去一年加起来还多。
席觅微终于明白这人又在捉弄她,夹起他给她的那根菜气鼓鼓地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