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觅微还踩在他脚背上,他一动她便重心不稳,只好伸手攀住他的肩膀。
宽松的睡衣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白皙似藕的手臂,少女般清纯温暖的香气缓缓钻入施律鼻尖,乌黑的发尾不断在他胸膛搔弄,虽然穿着保守而宽大的睡衣,可她胸前依然被撑出美好的弧度……
定力好像又要出走,施律别开眼没有细看。
席觅微被带着动,呼吸中全是施律还带着湿意的气息,混合着沐浴乳的味道,好闻得紧;他的体温比席觅微稍高,肩上的热度隔着柔滑的布料传到她的掌心和指尖,没有碰到的地方好像都被灼热了……
两具年轻温热的身体似碰非碰地贴在一起,不断地交换着热流和气息,不知是施律故意走得慢,还是脚背让人踩着走不快,他们像在缓慢音乐节奏里抱着跳舞的情侣一样,在晦暗不明的空间相依,缓缓地摇摆。
席觅微垂着眼没敢看人,只觉耳根发烫,听到施律的呼吸变得有些重,以为是自己太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踩着你不好走,我下来吧。”
刚才为什么不去穿鞋啊?
“到了。”施律屈身将人重新抱起放在床上,拿下床旗丢到床尾凳上,拉过大盖被盖住席觅微。
他动作很快,也很自然,仿佛不是第一次,而是这样做了许多次了,席觅微来不及紧张就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被蓬松的羽被暖暖拥住,脖子也枕到了高度恰好的枕头,身体立刻开始自动放松起来。
她略微动了动,调整好姿势,又想起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睡相可能不太好,也许会打扰你睡觉。”
小时候蒋若伊说她半夜会踢被子,自己半夜冷又迷糊盖上但是常常忘记给蒋若伊也盖上……长大之后她们不常一块睡了,不知道她这个毛病好了没有。
施律见她刚才被吓得没了血色的嘴唇依然是很浅的颜色,忍不住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柔声道:“施太太想怎么睡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