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还是紧张了点,第二天席觅微醒得很早。
窗帘还拉着,房间很暗,她打开床头灯瞄了眼柜子上的时钟,六点半刚过。
床的另一边已经没了人,浴室门开着,里面静悄悄的,施律大概已经洗漱完毕下楼了。
“这么早就起床了?”席觅微自言自语地嘟囔。
昨晚做噩梦了,但这一次不知是她的呼喊有人听到,还是她挣脱的力量起了作用,她似乎终于得救,背脊不再冰冷,耳畔不再只有嘲笑和谩骂,夹杂着其他的声音。
她听不真切,但似乎听到那个声音在说“不是你的错……”“我在……”“别怕”,好像还有别的什么,她记不清了,但因为那个声音和背上传来的暖意,她好像终于获得力量,推开了撕她衣服的大手,赶走了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最后,她一脚踹开了那个压在她身上但看不清脸的男人。
第一次,她赢了梦魇。
时间还早,见施律不在,她打了个哈欠,关了灯又放心地睡了一个小时的回笼觉。
此后的一周都过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