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席觅微做了两次噩梦,踢过两次被子。
第一回 施律睡着被冻醒,摸到两人身上都没盖东西,开灯一看,被子已经整个被她踹到床尾,正要起身去拉回来,她却闭着眼自己坐起来摸了半天摸到被角,牵着往自己身上一裹,缩到一边又躺下了。
她去摸被子时施律以为她醒了,可第二天又不见她有任何异样;过两天又经历了一次后便确认她全程都没醒,也没发现半夜是靠在他肩上睡的。
这点倒也和小时候一样,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也不记得睡梦中发生的事。
“啊……”席觅微蹙了蹙细眉,见兰姨不在跟前,红着耳根小声建议道,“我们以后分被子睡吧,不然你早晚要感冒。”
“不要紧,”施律抿了口冰美式,“我身体好。”
新婚夫妇分被子睡确实有点奇怪,席觅微只好作罢,但是默默想了想,那么大的床,那么大的被子,他们离得那么远,她踢被子大概对他影响也不大。
只是他喜欢揶揄她罢了。
吃过饭,席觅微上楼化妆,施律叫住她:“晚上空不空?”
“怎么?”
施律抬眸看她,神色淡淡的:“空的话一块吃个饭。”
席觅微思忖两秒,点头答应了。
马上要回施家,之后也要去席家回门,施律大概想提前跟她“串口供”,虽然在家吃也不是不行,但外面没有旁人,总归方便点。
施律又说:“六点半我到云鹤庄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