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她叫他老公,大概率是本身就不太喜欢这种过于亲昵的称呼,他们毕竟还不太熟,施律又不是那种对人很有热乎劲的男人,这样显得有点刻意,他估计是比较勉强的。
施律专注地看着路况,过了一会儿才好像没什么所谓地说:“不勉强。”
他怎么会勉强。
他只是希望她不要那么喊别人,也不要让别人那么喊她。
可事实恰恰相反。她再没那么喊过他,也只让别人那么喊她。
“那就好,”席觅微暗暗松了口气,想跟施律聊一下明天回施家的事,便找了个话题说,“你和你妈是不是很像?多多那天也蹭她了。”
施律淡淡道:“不太像。”
谭鑫月对自己喜欢的人很热情,比如她和谭涟的母亲就特别聊得来;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就很冷漠,比如施家的所有人,包括施律。
但是施律好像对所有人都没办法特别热情。
哪怕自己很想靠近的太太。
他觉得他掌握了很好的分寸,用了很好的技巧,循序渐进地在让她习惯他。
但是他不知道怎样可以让她也爱上自己。
她因为遗产的事感激他,因为协议条款和他演戏,不拒绝他的拥抱和亲吻,甚至主动“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