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52天,”她重复着,手指无意识地抓了抓被子,“理智告诉我单身28年的施六少不太可能会这么轻易喜欢上谁……但是我心里好像已经相信你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初中的时候、高中的时候、大学的时候、后来那些相亲对象,类似的告白她听了许多次,甚至连施律本人,算起来也已经是第三次了。
只有这一次她的心被动摇,擅自相信了告白者。
可是她又说:“对不起,我好像不行。”
施律似是又猜到她的反应,眼里闪过一丝寂寥,但依然温和地说:“我知道了。”
他拉开被子让她躺下去,关掉灯往后退了一点自己也躺下。
房间再一次陷入寂静,席觅微几分钟前还昏昏欲睡的大脑却思考没了困意。
她躺在床的正中间闭着眼,泪水悄然滑入鬓间。
她应该永远没有能力吧?没有能力跟谁真正地相爱、真正地交往、真正地结婚,直至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她早就知道她没有这种能力,所以答应施律这种过家家一样的协议婚姻,很认真也扮演妻子的角色,在了解施律的品行后很放心地让他亲近自己,在和他越来越亲密的接触中享受由肾上腺激素和多巴胺带来的快乐。
她在一场点到为止的假婚姻里装作正常人并乐在其中,力图说服自己真的已经忘记了那个梦魇。
起码在外人看来她是很幸福的,和老公恩爱和谐、如漆似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