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回国就遇到她来看诊,又是那方面的心理障碍,这才对他这种表里不一的变态禽兽行径气不过,打了电话来骂人。
“啊?陈医生没跟我说他告诉你了,”席觅微仰头,只看见一块黑黑的影子,“你怎么也没说?”
她把她的药都换进装女士维生素的瓶子里,药丸和维生素片长得很像,很难被发现;去诊所的单据也从不带回家。施律压根不擅自碰她的东西,兰姨来收拾房间也很有分寸,她还以为瞒得天衣无缝。
“他本来就得保密,你没亲自告诉我他自然不会说起。至于我,”施律淡淡道,“我在等你告诉我。”
但这件事于她来说是藏了多年的秘密,也是难以直视的伤口,她不主动说,他怎忍心去揭人伤疤?
幸而陈瑾宣得知他不是施暴者后会定期让他了解她的情况,也叫他明白自己也是干预过程中重要一环,如今她虽然有所好转,但光靠药物和心理疏导显然很难痊愈,是该他出点力的时候了。
“难怪你最近都怪怪的,原来早就知道了……”席觅微垂下眼帘,重新躺在他手臂上,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这次让我帮你,”施律碰碰她的脸颊,“嗯?”
席觅微心里热热的,问:“你又不是心理医生,要怎么帮我?”
“就从,”施律凑过来亲了她一下,温声道,“跟你谈真的恋爱,在你身边入睡开始。”
席觅微笑出声来:“说好等我的,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