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母亲去世,他把柳芸接回家,白家不管他了,柳家又没人,他手里的公司很快就开始赔钱,否则要是单单因为出轨,爷爷也不会把他大部分的生意都收走。
如今他的日子不好过了,正好拿席一跃的事出来说,就是在试探施律的态度,打算攀着女婿。
否则这么大一个安鼎,还养不活一个席一跃?就算要历练,去哪历练不行,非要塞进亚坤?
施律唇角勾起:“你觉得我答应下来是为了帮席一跃?”
席觅微:“难道不是?”
“微微,有件事我想跟你开诚布公地谈谈。”施律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心情是好是坏。
席觅微却突然心里砰砰直跳,定了定神才问:“什么事?”
“当年欺负你的人,”施律看了她一眼,缓缓道,“我已经查到就是席一跃。”
“……”席觅微垂下眼帘,厚重的羽睫遮掩住眼里的情绪,她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对不起,我不是为了窥探你而做那些调查,”施律轻声道完歉,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用力,骨节发白,声音也变得有些冷硬,“可我没办法容忍伤害过你的人就这么躲过惩罚。”
“没关系,”席觅微轻轻笑了一下,“就算你不查,我也会告诉你,只不过我没想好什么时候说。”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施律那么细心,她每天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有什么秘密当然瞒不住。
其实按照她的性格,现在心理阴影也治好了,只要施律不去深究,她就算想说大概也要很久之后,或者等到时间太久,久到她的记忆模糊才会说出来。
让受害者主动说出自己受过的伤害和施害者,究竟需要巨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