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心的,”席觅微看了白惠如的遗照一眼,“难道还当着我妈面说谎逗你玩?”
施律喉结颤动,抬手将她单薄的身子拥进怀里,闭着眼闻她乌黑发丝上淡淡的香味,久久没有说话。
席觅微感觉他有点微微发抖,便也伸手回抱住他精瘦的腰背。
这人表面上虽然只有些许波澜,可内里大概已经江河翻涌。和施律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一百来天下来,她好像已经懂得去感知他细微区别外表下的真实情绪。他从来沉稳内敛,表情不多,眼神稳定,长得也偏冷峻硬朗,哪怕心里慌成抢救的心电图,面上只怕也看不出什么来。
联想到他说过的某些话,席觅微隐隐明白他对自己并非一时兴起,甚至连和她闪婚只怕也是策划了好久的。如果说她是在那次昏迷时被他送去校医院后对他有了一些模糊的好感,他对她的感情似乎更久、更深。
是什么呢?
被她忘记、而他一直记得的事情。
还有,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她小时候的小名是果果的?
正挖掘着记忆的各个角落,耳畔处落下一个一个轻吻,施律将她放开,低声道:“走吧。”
席觅微眨了眨猫眼:“我马上就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没什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