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那晚她就深有体会。
她撇开眼,望着右边的瓷砖墙壁,心说我是个唯物主义者,才不信这些。
然而。
答题卡提前五分钟发下来,监考老师拿出按列裁剪好的条形码,走到最后一排,让学生自己撕下来贴上,再把剩余的往前传。
陆时宜贴好自己的条形码,在传到前面之前,用手贴了贴那一串:
座位号0103,班级19,周亦淮。
成功说服自己和其他人别无二样,只是在蹭玄学。
如何叫他又成了一大难题。身后的学姐是用手指戳了她两下,她才受惊似的回头。也要这样对他吗……
犹豫了两三秒,她最终只是伸长手臂,轻轻拽了一下他的椅子。
……没拽动。
他却感受到了,微偏头,手掌向侧后方伸出,露出小拇指关节处的一颗小痣,客气了声谢谢。
大概已经习惯这套流程,他并不像她那般反应大,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反应。
考试不让提前交卷。事实上,附中的题很变态,比她参加的任何一次联考都难,也没什么人能提前交。
陆时宜收完作文的尾,检查完选择题有没有涂错后,抬了头。只剩两分钟。
前面的人早趴下了,阳光跃成一道明晰的轨迹,路过他白皙脖颈,落在她指尖。
极速升温,好像能灼烧起来。
她难耐地揉了揉。
这三天过得极快,不考自己的选科时,多数人都钉在座位上看书复习,而周亦淮大部分时间在睡觉,偶尔出去和男生们打球。
什么球都打,篮球、乒乓球、羽毛球。他们自带装备,都不用去体育馆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