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根本不信这个。在此之前,他也没去过任何一座寺庙。
他现在,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再看两眼。
这个字迹,这个字迹……
和尚打量了他两眼:“施主功德无量,是我寺常客,佛祖自然会保佑您。”
常客?可他分明是第一次来。
和尚说:“您包上的这个挂坠,非真心不可求,想必您必定虔诚。”
这个挂坠,附中学生会的抽奖礼。
他只是看陆时宜包上那个挂坠可爱,这才学着她随便一扣。
也就是说……
他喉间微涩,拨通了老张的电话。
“臭小子,翘课还有理了是吧?什么事!”老张一开口就是批评。
“想请您帮我个忙。”
嗯?今天这么深沉。
老张:“什么忙?”
“我想请您找团委老师问一问,学生会在元旦跨年那天有没有搞过抽奖活动?”
刚要骂他几句有毛病,想想还是算了:“等着。”
没多久,老张回了条消息:[没有。]
周亦淮嗤笑自己够傻逼。
下山的路,他走得浑浑噩噩,傍晚湿漉漉回到医院,往病房里面一看,人已经安详地睡着了。
那样漂亮的眼睛,如今却被纱布阻隔,不见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