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之后,陆时宜又在家躺了两个星期,姜女士禁止她玩手机和看书写卷子。
每天只能靠盲听习题讲解和听力,在脑海中构建画面。
直到两次复诊,医生断言视网膜已经完全贴合回去,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她才被放回学校学习。那时已是三月下旬。
二中是她学习两年的地方,可如今半年没见,却已经如此陌生。她学籍已经转至附中,如今在这里,只算是借读。
沈江屿对于她的回来表示欢迎,而她却隐隐有些愧疚:“如果当时是你去就好了,现在我这样,浪了那个名额。”
“不重要了。”他却笑笑,“你信吗?就算不去附中,我们也能赢。”
能吗?
陆时宜进入了无涯苦海。
一模她没考,加之她有一长段时间没能认真学习,且还不可以过度用眼。她现在对自己的处境,很担忧。
时间已经很紧很紧,她现在什么都想不了了。
只是有时候眼睛累了,她趴在教室外面的栏杆上,看着外面的日落时,会想起他。
周末她和沈江屿照例在书店自习,一切都好像回到了还没去附中之前。
她也会觉得恍惚,难道在附中的那半年,是一场梦境?
家在安棠的何徐行,周末也会过来书店,大部分情况下,媛媛也会一起来。
她进度落下太多,遇到的不会的题,只能骚扰一起学习的这几位。
这边刚问完媛媛一道题,媛媛挠着头又去问何徐行,最后四个人面面相觑。
媛媛咳了两声:“我去卫生间,转换一下思维,说不定一下子就想出来了。”
“那你干嘛带卷子啊?”陆时宜疑惑。
“额……”媛媛眨巴眨巴眼睛,“我坐马桶上时再瞅两眼,那会儿思路会比较开阔。”
“……”
吴媛媛关了隔间门才发现,草,竟然是蹲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