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那么晚睡觉,怎么还能这么精神抖擞地调侃她?而且,还是进阶版,比起从前来,只能说更上一层楼。
但事实证明,也只有逗她的时候,周亦淮才很清醒。
一落座,背了会儿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书,他就困得不行。
果断合上书,他趴了下来,将半侧脸埋入臂弯,却没睡。
就以趴着的姿势,岿然不动地向旁边看,盯着陆时宜。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学得进去就有鬼了。
她笔尖稍顿,很想当作没看见,但存在感太强,根本没办法。
可是又不太想让他别看了。
很纠结,好别扭。
陆时宜最终取了张便签出来,写道:“别看我了,你睡会儿。”
把纸条推给他。
她的样子颇有些欲盖弥彰。他要是再稍微无耻点,就可以问: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好吧,好吧。还是循序渐进着来吧。
陆时宜想了想,又把便签捞了回来,补充了两句:“不要烦。我和你说,晚安。”
起先还没弄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某一秒钟顿悟。
路扬,你配享太庙。
于是他龙飞凤舞地写:“61,你这是在哄我?”
这也能算得上是吗?
陆时宜抿了抿唇,硬着头皮回了个“嗯”。
周亦淮回了个“半小时后叫我”,然后很给面子地把整张脸都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