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淮仍旧对着那张破破烂烂的纸条研究。她那本日记他并没有看到,若是看到,他恐怕立刻就能拉着人去民政局。
罢了,罢了。
陆时宜在和吴媛媛的聊天中,逐渐忘记要摘下连帽围巾,进了门,和男生对视上的时候,只觉得,坏了,为什么这么热呢。
走过去,先把书包放下,一抬眼,发现他眼神直白炽热,她微微有些不自在。
刚想叫他别再看她,回归自己的学习节奏,结果就瞅见那张纸。
她瞳孔地震。
周亦淮把她震惊到眼珠不知道往哪儿放的表情尽收眼底。半晌,还是没忍住,扯了她帽子的熊耳朵,“怎么这么可爱啊。”
不知道在说她,还是它。也可能是一语双关。
陆时宜手忙脚乱地想摘下帽子,却被周亦淮捷足先登地揉脑袋,“欲盖弥彰懂不懂?”
“……”
这教室空得很,只有偶尔路过的行人会往里面看上一眼。
陆时宜却觉得暖气开得太足了,她得在冷风里清醒清醒,才能更好地学习。
“我去花坛那边背书。”她从书包里取出两本闭卷考试的书目,促狭说。
“外边冷。”
“里面太热。”她反驳。
她这全副武装的样子恐怕确实不冷,周亦淮瞥见她紧张成这样的神情,一个弹指,勾住她的手腕。
“我看看,心跳好像的确很快。”周亦淮煞有其事地点头,伸出的手指刚刚好搭在她的脉搏之上,探听着。
搭完之后,他顺势抓过手心,十分自然地捏了捏。
然后手指径直地穿过她的指缝,脉搏相擦间,悸动要从滚烫血液中跳跃出来。
十指相扣就这么自然地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