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宜抬起小手握住他半个掌心,略微用了点力气往下拉了拉:“因为我爸妈见过他呀。”
因为蒋驰是受伤事件的另一当事人,双方父母都见过面了。
“而且,”她把他微微蜷上的手指掰开,“我那是说的客套话,婉拒的都是这样子讲的,直接拒绝显得我很没有礼貌。”
男生还是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真的没有要去赴约的意思,我保证。”她补充道。
好像是真的不会生气一样,就算他无中生有,她都会耐心地解释。
这么一想,她刚才说的哄人,大概也是认真的。
“六十一。”
“嗯?”
“你打算怎么哄我?”
陆时宜:“……”
“我刚跟吴媛媛临时学了点占卜。”她撩开他的掌心,神秘地说道,“我也帮你看手相呀。”
她仔细观察着他掌心的纹路,生命线,爱情线,事业线……半天,看到什么似的惊讶地“哎呀”一声,然后深沉道:“你好像命里有个大劫。”
“?”
“度过这个劫呢,之后就会一直顺顺遂遂,诸事皆宜。”她思忖片刻,确认道。
“假如没有?”
“那爱情线就会有点坎坷。”
周亦淮若无其事地开口问:“什么大劫?能不能规避?”
“唔……”她皱了下眉头,又小幅度眯了眯眼睛,遂抬起头来,顿时从无到有绽开笑颜。
眼下泪痣仿佛都像带了点笑意的灵魂。
她慢悠悠伸出手,调转方向将食指指向自己,“就是我呀。”
“……”
周亦淮又有点好笑,又有点无语。
哪有人把自己比喻成劫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