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转换得也极快。
看见全程、护士站里坐的几位,全部都在憋笑。
九点手术,历时一个多小时,陆时宜终于从手术台上被送了回来。
还是老样子,疼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紧紧地揪着周亦淮的手。
她躺下,连侧过身都不太敢,眼睛里牵动的神经太多,动一下,整个大脑都痛。
睡觉呢,还睡不着。
午饭,也吃不下,没胃口,睁不开眼,嚼东西时也痛。
周亦淮跑下楼买了粥,轻着动作使人坐起来,开始投喂。
可能是感觉有点尴尬,又不知该不该阻止,姜佩瑶索性退了出去,自己下楼去吃午饭。
“不想喝。”陆时宜讲话费力。
声音低低的,嘴唇又白得吓人。
周亦淮极具耐心哄了她几句,无果。
她有点委屈:“这样你就没办法牵我了。”
可能人生病的时候就是患得患失。特别是她现在还算是个“小瞎子”,看不到人,只能通过身体接触的方式,来确保存在。
乖得不行。周亦淮在心里叹。
稍微远离,她要粘人;过分亲密,又要因为病房里还有两位奶奶而害羞。
真要命了。
“六十一。”他拖了长尾音,在她耳边诚恳建议,“你乖乖听话,喝一口,我亲你一下,怎么样?”
她只犹豫了两秒,“那你把帘子拉上。”
周亦淮弯唇看了一会儿她,放下粥,神色自若走到另一头,拉上隔帘,“好了。”
“喔。”
她被喂了一口,然后自然而然地往他那边稍微偏了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