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触碰到周亦淮的手时,她下意识缩了下,冰凉。
他不会洗的冷水澡吧?
没敢多想,沉默着吃完这顿晚餐,又沉默着去洗完了澡,她穿着件纯白的棉质睡裙,皮肤被热水水汽蒸出粉色。
就一个房间,安分守己的同床共枕,倒也有过不少次。只是因为这一次,她才被“拒绝”后不久,更加不敢逾越,而更加紧张和焦灼。
中间空出来的一大片位置,像是从前上学时候和同桌划分的三八线。
到了半夜,陆时宜被渴醒,动作小心地起身去倒了杯水喝,再轻手轻脚地回来时,还没躺好,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到另一侧。
身上突然压下重量,黑暗中,周亦淮精准找到她的唇,舌尖探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面颊。
夏天本来就盖的是薄被,这一番动作下来,被子已经掉到床下面去了。
舌尖被吮得发麻,她感觉到揽着到自己的腰的手力道重得吓人,就好像……傍晚毫不留情走掉的人不是他一样。
好半晌,他停下来,脸埋在她的颈侧,大口大口喘着气,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陆时宜望着天花板,心想,有事的是他才对吧。
“周亦淮,”她难耐地抬起手来,碰了碰他的腰,很小声地说,“我可以。”
他放在她脑后的手动了动,往前一挪,碰上了她的脸,烫得吓人,他呼吸也重得吓人:“但我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