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国外待久了,咱们中国人的酒桌怎么能没有酒助兴?”
周维扬说:“谁统一中国人的酒桌了?我们周家好像是没有这样的规矩。”
那男演员被噎了下。
即刻,旁边一个女生喊了声:“说得好,我家也没有!”
众人笑了一笑,凝重的氛围又散漫下来。
周维扬又问:“还想喝吗?我让人给你拿一瓶?”
男演员泄气说:“不要了。”
他没什么笑意地笑一下,“那就坐下吧,别愁眉苦脸的。”
周维扬说话时嘴角总带点弧度,他长了一张写满个性与情感的脸。
跟小时候有一个地方没变,总是笑起来很薄。
这个薄可以是单薄,也可以是凉薄,纵使言语之间再温和,也给人边界感。
无外乎一种天之骄子的优越。
她还记得,从前有人觉得他生得太漂亮,叫他去试试演员路子。
他爷爷想都没想,说维扬演不了戏。他这张脸啊,往镜头底下一站,监视器就让他玩世不恭的气质填到没空间,不剩半分可塑造的余地。
你叫他演底层人物?演打杂的,演小厮儿?观众不能信的。
他就只能是个公子哥儿,有钱的,挥霍的,不把旁人放眼里的,身边得围着一帮人伺候的。
时隔多年再见他,被这一段话再一度刺中,棠昭领悟到大导演看人的眼睛有多毒。
席间,周维扬和王子恒聊了会儿的剧本和发行的事情,没有什么话语权的演员也没太多插话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