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棠昭就这么怀揣着梦想北上了。
奶奶没说出口的话是,也想让周导关照着些,看看能不能把孩子往演员的方向培养培养。
她这一趟来,算是一举两得了。
哦不,三得,还得跟她的娃娃亲对象……培养感情。
见到导演,是在南池子的一间四合院,改良过的房屋,三进院落,改成二层小别墅了。
周家父母不住这儿,算是周爷爷周奶奶的退休公寓。
棠昭进门时,周延生和他的妻子都在家。
屋内很整洁,到处都是书和照片,密密麻麻,客厅里挂了个大大的主席像,书柜一隅摆满了陈旧的锦旗和勋章。
“昭昭,坐。”周延生留两边白花花的胡须,说话时须须跟着他的气息打颤,面容冷峻,和采访里的样子如出一辙,不过和棠昭说话时语气挺随和的。
棠昭被喊过去落座的时候,周泊谦正帮她把行李往二楼搬。
“学过乐器?”周延生问她。
她点头:“古琴,古筝都会一点。”
“舞蹈呢。”
“会一点古典舞。”
“古筝什么水平?”周奶奶也过来问,老人家一头白发,气质柔婉,后来在北航教过几年书,现在是退休老师。
棠昭说:“十级。”
“十级还叫一点啊。”她说着就笑了,“这么谦虚。”
“一点”自然是一种收着的说法,她知道要削弱自己的锋芒,因为这时并不是真的削弱。
是一种姿态。
格外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