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也中止了。
她接着配合表演:“我上厕所呢,你别进来啊。”
外面的男人自我怀疑:“不可能啊,我看着他进去的……”
而后又道:“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我在这等你一下吧,我不太放心。”
周维扬放开了棠昭,他走到窗户前,用力推开把手,瞬间,一股冷风涌进来。
他躬身往下看了眼。
会所在二楼,但这儿的二楼较高一些,大概是普通公寓楼的2.5层。
几乎没有犹豫,周维扬脱下了校服。
棠昭恍惚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问:“你要跳下去吗?好危险啊,你要不去……去,去,”她词汇量匮乏,用了个不恰当的,“自首吧?”
“我有事儿,必须走。”
他言简意赅地说着,又掀起卫衣下摆。
棠昭没来得及避开视线,于是倏地就看见了男孩子赤.裸的腹部,在怔忡不已的茫然状态里,就这么看着他的卫衣被利落地脱了下来。
少年修长漂亮的裸.身浸在月光下,显出一种象牙白的洁净清爽,靠运动练出来的规整线条优越精美到极限。
薄薄的肌肉,轮廓与肌理少不了一分,多不了一毫,是恰到好处的绝美肉.体。
卫衣和校服,两团白色衣物都在他手中。
周维扬把两件衣服的袖管绑在一起,又四下看一周,在找哪根墙角的水管最结实,他绑衣服的动作很娴熟,举手投足都是老江湖的流利。
周维扬一边做着这些,一边偏过头,望了她一眼。
他端详着她,大概七八秒钟的对视后,确认了她的脸色微妙而尴尬的变化,似笑非笑的一声:“害臊啊?”
说话的音色比刚才轻薄了一些,好似浅浅的漂浮在这暧昧不清的月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