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没必要。”
他沉默一会儿,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长条药盒,说:“刚出门买眼药水给你顺了一个,记得上药,别留疤了。”
棠昭愣了下,而后挺有骨气地说:“我不要。”
见周维扬松了手,她立刻要把门阖上。
没想到他的手速飞快。
“唰”一下,药盒已经飞到她的小床上了。
被关在门外的少年声音,懒洋洋地在说着:“你还是考究点儿吧,女明星。”
“……”
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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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扬给她买的是个喷雾。
膝盖只是淤青一片,没伤口,理应不会留疤,但以防万一,棠昭最终还是用了。
他今天不在外留宿,在家睡。
惠姨还沉浸在脉脉温情里,说少爷转性了懂事了,到了恋家的年纪了。
少爷闲云野鹤地拆台,告诉她是酒店年卡到期了,等着续呢。
你说你有家不回,非要住那外头干啥?
自由啊,他说。
可能因为受伤,可能因为第一次隔壁睡了人,棠昭今天休息得有几分不踏实。
比她第一天来北京时还不踏实。
她老是在重复一些琐碎的梦境,梦见流鼻血,梦见……她被抱起来,任人摆布,紧接着,失重感又让她坠醒。
第二天起床发现,腿没昨天那么疼了,能走路,略有点瘸。
棠昭今天起得稍微晚了一些,要赶着去上学,就没吃早餐,拿了两袋小面包急匆匆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