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昭犹豫过要不要回一趟家,但想一想还是算了,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熬过偶尔的低潮,生活总体来说还是很阳光的。
跟爸爸打完电话之后,她对表演的负面情绪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鸾舞记》的拍摄过半,周延生给剧组放了几天假,他回家后,把棠昭喊到书房,讲了讲戏。
月迎格格的最后一场戏,拖了这么久没拍,是因为他们要等一场雪。
她得在雪地里跳一支舞。
周延生毕竟是电影导演出身,对镜头语言的要求是很高的,能用实景就绝不会含糊,有时候在艺术追求上也会表现出几分清高的执拗。
他不用造雪机这种东西。
“我说了北京会下雪,那就等。”
——因为这么一句话,棠昭拿着最后一页纸的剧本,等到了眼下。
那天下午,聊了会儿剧本的事,快结束的时候,周延生忽然想起别的:“对了,我让泊谦带你去试镜,是我学生的一个电影,试过了吗?”
棠昭如实说:“我和肖策导演吃了一顿饭,不过跟我说不合适。”
她又把周泊谦跟她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周延生。
周延生听完,有点惊讶:“他这么跟你说的?”
“嗯。”
他笑着摇头,似是无奈,委婉地点评一句泊谦:“他的确是这样的人,思维四四方方的,不擅长钻空子。”
棠昭感到小小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