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么这不是?
家里人都说让你认真拍过年呢,怎么能这么吊儿郎当!
周维扬理直气壮:拍狗怎么了,只许你过年,不许狗过年?
最后,冲他这态度,周延生就气得给他的作业挂了个大零蛋。
棠昭能听出家里人对周泊谦的骄傲与器重。对周维扬呢,只有破罐破摔的无奈,连在餐桌上都是对周泊谦的未来筹谋得更多些。
棠昭心里觉得,如果她做家长,应该也会更加偏爱周泊谦这样的孩子。有礼,谦逊,很懂人情世故,即便有些时候四四方方,不够圆滑,但在他发展的领域里,这样的心性也不失为一种可贵。
周维扬心宽,无所谓家里人怎么看他损他,他都能充耳不闻。
二少爷叠着腿,优哉游哉地把玩了一会儿水杯,遑论视线落在哪儿,总不会在棠昭身上停留。
饭局结束,江敏指挥了一下:“泊谦,你把弟弟妹妹送回去,爷爷奶奶坐我们的车。你车子开慢点啊,注意安全,路上可能结冰。”
周泊谦比了个OK的手势。
周维扬走在他后面。
棠昭默默地跟在周维扬的身后。
她瞥一眼四下,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她,悄悄地走过去,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周维扬,对不起啊……”
周维扬没留神她,拿着手机看天气预报呢,正要问句对不起什么,忽的想起刚才那一出,其实他的脾气早就消了,眼下看她怪可怜的,他就很想拿乔。
他手插兜里,冷冷地挑一下眉:“棠昭,我记住你了。”
“你还是第一个敢踹我的人。”
棠昭看他那骄矜又冷酷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要说出“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