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扬头也没回:“约会。”
周泊谦愣了下:“真的?”
“傻子,”周维扬奚落一句,看他身侧的棠昭,“跟他说什么他信什么。”
棠昭眼睛弯弯,抬起一双明亮的杏眼,看着周维扬,缓缓地说:“你怎么谁都骗啊?”
没什么特别的一句话,让周泊谦听出了一点撒娇的语气。
但也不重,因为棠昭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时常让人产生她是不是在撒娇的错觉。
然而仔细判断就会发现,她纹丝不动地站在边界线上,心中始终有一杆对人对事的秤。
对无感的人,不论笑一笑也好,语气轻柔也好,再怎么样,她都会守住那根线,不会流露丝毫暧昧的蛛丝马迹。
两人对视,互递笑容,周泊谦只能从后面看见他们的侧脸。
从檐下走到光下,美好而微妙的磁场,插不进第三个人。
他清楚地看到,她越过了周维扬的边界。
都说三角是最稳固的结构,可是周泊谦看到一种危险,莫名觉得它在构建之初,就有坍塌的趋势。
周维扬出门的时候不喜欢关门,这一点和周泊谦很不一样。
四合院老旧,改良装修过几次,最原始的蛮子门还保留着,朱砂的色,在日暮的光下显得庄严。
门很沉,被风吹动,也只是轻微的晃一晃。
周泊谦看着门就这么晃来晃去。
再轻微,也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不管到哪里,周泊谦是一定要把门关好的,有条件的话还要上锁。